鸡腿鸡腿鸡腿

咒 回 上 头

夜访吸血鬼(上)【福华】

突然想搞一个吸血鬼au就搞了(什)

吸血鬼夏×人类小男孩华

略微降智且全程无虐点  私设一箩筐

说是夜访吸血鬼但压根没有夜访()


福尔摩斯一家搬到了苏塞克斯。


夏洛克从有些颠簸的车里往外瞥了一眼,天空黑沉沉的,已是夏季的深夜,只有一边竖起的路灯有气无力地闪着微弱的黄色光亮。夏洛克蓝色的瞳孔在漆黑的夜幕里闪烁着——灯光昏暗并不碍事,吸血鬼的眼睛就是为了昏沉的夜色而生的。但长时间的车程确实是让他有些反胃了。


毫无疑问地,夏洛克-福尔摩斯是一位非常年轻且好看的吸血鬼。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年轻,他仅仅有二十岁。作为一名吸血鬼,他的生命才刚刚开始,那些真正的前辈虽然也长着一张年轻的脸,但谁知道他们早已活过多少个世纪呢。


这二十年生命里,夏洛克一直想要发表一篇关于吸血鬼的科普论文。


首先,吸血鬼才不会因为吃下大蒜而死去(虽然夏洛克确实十分讨厌大蒜的味道),所以拜托愚蠢的人类们不要企图在用脖子上挂一串大蒜的方式来驱赶吸血鬼,这不仅无济于事而且看上去蠢到了极点。


其次,并不是所有吸血鬼都吸食人血。夏洛克本人在二十年的生命中没有碰过哪怕一滴人类血液,那些神经质的人类真应该看看自己血液中所携带的病菌和过高的血脂是多么恶心。


最后,向吸血鬼的心脏中央捅上一根木棍就能将其杀死的说法并不准确,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拥有心脏。


夏洛克-福尔摩斯就没有。


没有心脏的感觉很难描述。你的左边胸膛空空荡荡,没有生命的搏动与颤抖,指尖抚上你左手的脉搏处感受不到那规律的跳跃,你全身冰冷,摸起来像终年不化的积雪。


不算严格地说,没有心的吸血鬼是没有弱点的,因此你实在是很难杀死一位没有心脏的吸血鬼。而一旦吸血鬼拥有了心——这个被人类视为珍宝的小东西,那吸血鬼就拥有了致命的软肋。


好在拥有一颗真正的心并不容易,它需要情感,真正热烈的,不顾一切的,歇斯底里的情感不是来源于冷静理智的大脑,而是来源于一颗战栗的心脏。


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二十年生命里,一直保持着极度的冷静与理智。


搬到苏塞克斯的一个月中,日子过得平静到近乎无聊,夏洛克的哥哥麦考夫很少在家,大部分时间待在伦敦。夏洛克无休止地做着实验,偶尔与欧洛斯拉小提琴,余下的时间就靠卡洛因度过。卡洛因,这是夏洛克认为人类少有的发明的还不错的东西。


吸血鬼的生命注定永远孤独,一方小小的天地就足以留下他们几个世纪。



夏季的天空像是被滴了几滴橙色颜料的水彩纸,把原本淡蓝的底色染得绚丽无比,道路两旁的香樟树绿得不像话,竟被火红的夕阳衬出了几片微微发光的叶片。


苏塞克斯的黄昏总是这么浪漫而多情。


十二岁的约翰-华生却没有一点心思享受这份浪漫,十二岁的小男孩心里此刻满心只想着今晚去哪里过夜。


被酗酒的父亲暴打一顿后的约翰正漫无目的地晃荡在洒满夕阳的小路上,手臂上的青紫和宽大的短裤裤腿下的血痕都揭示着三十分钟前老华生的下手有多么狠。


这个家简直是个笑话,约翰不止一次这样想。


等自己长大了就去当一名军医,走南闯北,远远地逃离这个家,逃到世界的另一头,如果可以的话,就永远不要回来了吧。


正计算着自己的出逃计划,远远地,约翰就看见了一座古宅。


那宅子看上去很老,但很优雅,矗立在夕阳中看上去像中古世纪的神秘城堡。


早就听说附近要搬来一家人,还是邻人口中的怪胎家庭,想必就是在这里了。


神秘的古老宅邸,别人口中的怪胎邻居,两种只有冒险书里才会出现的元素成功激起了十二岁小男孩的全部好奇心。


对未知的向往刺激着约翰一步一步向宅邸靠近。



此时的夏洛克-福尔摩斯正从卡洛因令人头昏目眩的刺激感中缓过来,无意瞥向窗外。


苏塞克斯过分热烈的夕阳灼伤了他的眼睛,蓝色的瞳孔收缩了片刻。噢,阳光不会杀死吸血鬼,但能让其感到不舒服。


此时的约翰已经站在门口,正在犹豫要不要敲门。当然,这个过程被夏洛克尽收眼底。


于是,约翰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打开了。


“呃……嗨,我是说……下午好,先生。”


那人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倒也正常,夏洛克轻轻瞥了一眼面前的人,十二岁左右,还是个小男孩。


“我听说您刚刚搬来,代替我的邻居向您问好。”


约翰有些混乱地辩解着,眼前的人很高,目测至少六英尺(自己却刚刚只有5英尺)眼睛是冷漠的蓝色,在夕阳的照射下变成浅浅的绿,一头黑色的卷发随意地散落在耳侧,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


“听见了吗?先生,我向您问好。”


约翰见那人没说话,只好尴尬地重复了一遍问好的致辞,眼前的人也只是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嗯,你好。”


看得出来,这实在是一个不太精通礼节的家伙,约翰暗暗想。


看着夏洛克漠然地站在那里,没有继续对话的意思,约翰咬了咬嘴唇——或许是时候回家了。


“放心,”夏洛克终于看着有了离开之意的约翰开口,“我不会赶你走,得至少等你姐姐回来帮你拦着你那位酗酒的父亲。”


约翰愣住了,无可避免地,他确信这个人刚与自己见面不到五分钟。


“How?”


“Obvious,你十二岁左右,手臂上的淤伤是人为所致,通过未消的指印可以判断出是个成年男性,新伤叠旧伤,施暴者经常这么做,施暴者多半是你父亲,腿上的伤痕是玻璃片划出来的,应该是酒瓶,而你的卫衣,很旧了,还是女式的,这很好解释,你们家境拮据,只能穿姐姐剩下的衣服 。所以你现在不敢回家,是因为不想面对你喝醉的家暴酒鬼父亲。”


夏洛克推理时目光炯炯有神,盯着约翰的脸,语速极快地说出这段话。


“Brilliant!”


约翰听傻了,赞美的话由衷地从嘴唇流露。


“你真的这么想?”


夏洛克忽然感到一种愉悦,真诚的愉悦,和卡洛因带来的快感不一样,这次持久又温暖,一种强烈的欢欣与成就感冲击着大脑,让他有些飘飘然,二十年来,第一次有人这样带着近乎崇拜的语气赞赏自己。


“是的,先生,我是说,我周围的人没有一个能做得到,您是唯一一个!这难道还不算了不起的话,那您对了不起的定义未免也太过严苛了。”


夏洛克笑了,这次是真切地笑,那个微笑稍纵即逝,像划过脸上的涟漪,迅速被藏进蓝色眼波的深处。


“我的名字是约翰-华生,很高兴认识您!”


“我知道。”


夏洛克轻描淡写地说,约翰愣了愣,低头看见自己卫衣领子内侧的名字“John-Watson”。


这都被发现了。


“嘿!这时候人们一般都会报上自己的名字!”


约翰大声抗议。


“好吧,华生先生,本人夏洛克-福尔摩斯。”


夏洛克再一次地,无声地露出了笑容。


暮色渐渐四合,约翰望了望远处,深知再不回家一会儿哈利也拦不住老酒鬼打人了。


“福尔摩斯先生,明天,明天我还来好吗?”


“Well, anytime.”


夕阳没有先前那么强烈,约翰看见夏洛克的瞳色并非淡绿,而是像天空和海洋一样的蓝,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深,那么深的眼睛,看着竟让人有种落水无力的悲伤。


夏洛克看着约翰消失在羊肠小道中的小小背影,看见远处的残阳如血,火红的,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夏洛克-福尔摩斯不想也不愿却又不得不承认,在约翰的金发消失在自己视野里的那一刻,他早已经期待,甚至是渴望与男孩的下一次见面。






疫情小区被封了闲得没事码码字

多半没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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